人生何处不相逢

自娱自乐,不要揭穿
艾欧三ID:meetmeatthecorner

【法鸡全员】光(26)


没有什么abo内容的宫廷abo,极度欧欧西!非常雷,后面还有更雷的!


西皮是学霸卷毛,德尚蜡笔,波霸格子,吉鲁88洛里,还有学霸曾经单箭头格子,阿雷单箭头蜡笔,Coco单箭头卷毛……平行世界的欧洲,所有的风俗礼节历史战争都是我瞎编的。


献给 @Echooo ,没有你的投喂伴我度过最无趣的那几段,这篇文可能写不到这里😌


文中人物的言论不一定代表他的真实意见,当然更不一定代表真相,请读者明辨😌


***


凡尔赛宫人来人往,聚散不定。帕瓦尔与托利索一起去了巴伐利亚,众人很快也就把他们两个抛到脑后去了,也只有拉比奥和瓦拉内两个人还时时挂念着帕瓦尔而已。尤其是王储妃没过多久就顺利地产下了一名健康的女婴。虽说女性在法兰西王室没有继承权,但王室添丁总是一件喜事,再说王储和储妃都还年轻,感情又好,虽然这次诞生的是一位公主,但谁都不怀疑凡尔赛宫很快就会迎来一位真正的继承人的,因此举国上下依然是欢天喜地,大大小小的庆祝活动不断。


冬去春来,没过多久,拉比奥的生日又到了。如今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第一次入宫时的荣宠,甚至比那时更出风头。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当年在他离宫时冷眼旁观,落井下石,这时又纷纷奉承起拉比奥家来,借着这个机会争先恐后地向他示好,在特里亚侬大大的热闹了一番。王储和储妃虽然脱不开身,但仍然委托亲自出席的奥尔良公爵向他赠送了昂贵的礼物。


在这一片欢庆中,公爵的忧郁寡欢和落落难合便显得格外明显了。自阿德莱德公主诞生的这几个月来,他虽然也尽到了一个忠实的弟弟应尽的责任,但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并不在庆祝上面。帕瓦尔去了三个月,音讯全无,没有给他寄来只言片语,他的去信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下文。帕瓦尔当然不可能不跟拉比奥保持联络,不过拉比奥本来就不喜欢奥尔良公爵,帕瓦尔离开凡尔赛之后,他对瓦拉内的厌憎之情更是有增无减,抓到机会就要讥讽他一番。想要从他嘴里打听出帕瓦尔的近况,简直是难于登天。还是拉米伯爵悄悄告诉瓦拉内,帕瓦尔已经在巴伐利亚安顿了下来。他温柔美貌,善解人意,深受大公和大公妃的喜爱。


“本杰在巴伐利亚可出风头了。”拉比奥在他们身边跟阿雷奥拉和金彭贝聊天,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传进瓦拉内的耳朵,“为了帮他适应无忧宫的生活,大公本人亲自为他聘请了专门的教师,每天教习他日耳曼语。”


“如此看来,他是打算长留日耳曼了?”


“不错,日耳曼的Omega你们也都是见识过的,怎能跟轻灵纤巧的法兰西美人相比?无忧宫的Alpha个个都对他惊为天人,倾慕不已。”拉比奥得意地点点头,有意无意地朝瓦拉内这边撇了一眼,“幸好本杰没有跟托利索订婚。说到底,就算他再受宠爱,也不过是大公的幼子而已……”


他这话来得蹊跷,瓦拉内竖起了耳朵,屏息等着阿雷奥拉继续追问,好让他也听个究竟,没想到他对帕瓦尔的终生大事没有什么兴趣,转而恭维起拉比奥舞会的装束来。他今晚的装束也确实值得赞美,这是一件金色的绸缎宫装,领口和袖口织着威尼斯花边,就像云朵一般轻盈,另以金线和银线绣出满天星辰,奢华已极,更衬得他脸色娇艳,容光照人,全场的Omega就是加在一起,也要在他的光辉下黯然失色。


只可惜奥尔良公爵另有心事,对他夺目的风采视而不见,对阿雷奥拉的谀词也毫无共鸣之处,就像盲人看不见太阳的光芒,也不懂得别人对它的赞美。拉米伯爵爱莫能助地对瓦拉内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拉比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帕瓦尔比拉比奥小一岁,生日也就在这几天,瓦拉内跟他相识不到一年,还从未有过给他过生日的机会,因此心心念念,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他没有与帕瓦尔通信的渠道,来参加舞会,原本也是想找个机会托拉比奥为他转交,听到这里,便忍不住冒昧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拉比奥像是这才发现他在他们身边似的,高傲地抬起下巴:“公爵大人,原谅我刚刚才注意到原来您也在这里。不过我并没有在跟您说话,除非我主动开口,不然请您不要跟我搭话!”


凡尔赛中正式的社交场合,惯例是要等地位高的一方先开口,地位低的一方才可以向他说话,拉比奥此话无疑是暗示瓦拉内的地位不如他尊贵。阿雷奥拉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紧张,金彭贝和拉米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地耸耸肩。


瓦拉内怎么不明白拉比奥又在拿他的出身做文章?不过他为了觉得自己亏欠帕瓦尔的缘故,对他的哥哥也格外忍让,只假装听不见,好声好气地请拉比奥帮他转交信件和礼物。


拉比奥接过了盒子,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断然地说:“多谢您还记得本杰的生日,不过这份礼物太贵重了,他不方便收。”


瓦拉内抗议说这不过是他的一点点心意,接受与否,应该由帕瓦尔自己决定。


“不必了,我了解他,他绝对不会收的。不过既然是您的心意……这封信,您倒是可以交给我。”


瓦拉内大喜过望,连忙把信递给他。这封信他反复删改,仔细斟酌,每一个字都凝聚着情意和心血。如果帕瓦尔会被任何东西打动,那绝不会是贵重的礼物,而只能是信中吐露的心意。


只可惜他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拉比奥就把那封信“嗤嗤”几声撕成了碎片。他的蓝眼睛瞪着瓦拉内,轻蔑的光芒令它们显得格外明亮:“怎么了?我只说您可以把信交给我,可没说我会帮您把信送给他……”


拉米伯爵在宫中是老资格,此时看出情势不妙,找了个借口抓着阿雷奥拉和金彭贝就溜走了。


“本杰年幼无知,被您几句花言巧语就骗了,我可不会再给您继续下去的机会……您真是可耻极了!心里虽然放不下别人,占有他的身体倒是一点也不犹豫。”拉比奥怒不可遏地说,“您现在还有脸要我帮您送信给他?哪怕您要送给他法兰西的王冠,也无法补偿他在您这里受到的痛苦和羞辱!您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对本杰完全出自一片真心,这个他也知道,无论您怎么说也改变不了。”瓦拉内沉着脸说。


拉比奥冷笑一声:“那您就不要来叫我帮忙啊?怎么了?您的信使不认识去无忧宫的路吗?还是都被他拒之门外呢?”


“我不妨实话告诉您吧,本杰在巴伐利亚过得再好没有了。他很快就要跟托利索的大哥,巴伐利亚大公的继承人订婚了。比起无忧宫来,他倒是更喜欢天鹅堡,只可惜那里年代已久,居住起来没有那么舒服。因此他的未婚夫婿正在仿照天鹅堡的样子,为他建造一座新天鹅堡。只待竣工以后,就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他。今后除了大公妃,他就是巴伐利亚最尊贵的Omega,岂不是比在凡尔赛当一个替身风光得多?所以我奉劝您一句,收起您的痴心妄想吧,他不会再回来了!你想要再见到他,不妨等到婚礼的时候,请您的哥哥派您代表法兰西前去向新人道贺吧。”


“他难道不是作为托利索阁下的婚约者前往巴伐利亚的,又怎能跟他的异母哥哥订婚……”瓦拉内关心则乱,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等他看到拉比奥脸上戏谑的笑容,想要停下都来不及了。


“兄弟阋墙这种事情,普天之下这又不是头一遭。我就不信公爵殿下没有见过。”拉比奥讥刺地说,“怎么,只允许凡尔赛放火,就不允许无忧宫点灯?”


瓦拉内就是再忍让,听到这话也忍不下去了。他知道就是再继续谈下去,拉比奥也绝对不会向他据实以告的,宁可绕道走本泽马的路子,也远胜过在他这里自取其辱。本泽马与里贝里曾经都是摄政王倚重之人,后来又一起被德尚放逐,虽说一个落户在马德里,一个扎根巴伐利亚,多年来倒一直保持通信,交情匪浅,应该能帮瓦拉内打听出这件事的真相。


想到这里,瓦拉内勉强朝拉比奥一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拉比奥冷哼了一声。他虽然把奥尔良公爵斥责了一顿,但心中的懊丧之情却丝毫不减。


今晚他也给摄政王下了请帖。虽然平时亲王殿下操劳国事,很少出席这类社交活动,可今年毕竟是拉比奥第一次在凡尔赛过生日,又是整生日,就算摄政王亲自出席,谁又敢有半个字非议?可这会儿眼看舞会进行了大半,睡得早的客人们都开始告辞了,亲王殿下连个影子都没有,看来是不会来了。而刚才遇到瓦拉内更是给拉比奥增添了不快,众人看舞会的主角意兴阑珊,自然也没有通宵达旦的兴致,陆陆续续,渐渐地散去了。拉比奥则是连衣服也不换,就一头钻进了特里亚侬的密道里。


众所周知特里亚侬原本是太阳王为了他的情妇蒙特斯庞侯爵夫人所建,不过为了避免侯爵夫人在与国王会面的路上遇到王后,引发两位感情娇柔的女士之间的尴尬和不快,特里亚侬有一条可以直接通往凡尔赛主殿的密道,以方便国王的情人与他幽会,这一点就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了。后来凡尔赛几度修缮改建,如今住在太阳王当时的寝宫的,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德尚殿下。


这条密道在蒙特斯庞侯爵夫人失宠之后便鲜少有人使用,年久失修,黑暗又潮湿。不过拉比奥也不是第一次走了。他手里提着一盏灯,一个人也不带,走得轻快平稳,脚步声“哒哒”地回荡在黑暗中。在他第一次入宫的时候,便已经经常使用这条密道了,也曾经这里徘徊犹豫,进退两难。砖头上的每一个凸起,每一个凹陷,他都熟知于心。


今年的春天来得晚,已是三月末了还是相当寒冷,摄政王寝宫的壁炉里仍然生着火。拉比奥从密道出来,一冷一热,立时打了个喷嚏。


德尚原本正背对着出口伏案写字,听到他的动静,也不转身过来,仍旧奋笔疾书。


拉比奥走到他身边坐下:“殿下胆子真大,就不怕是刺客吗?”


“您是刺客吗?”德尚头也不抬地说。


“我当然不是。”拉比奥温柔地把头靠在摄政王的手臂上。德尚写字的手停顿了一瞬间,但是并没有避开。


德尚又写了几行字,头也不抬地对拉比奥说:“我本来以为您今晚不会来的。”


“我本来以为您今晚会来的……”


摄政王放下笔,叹气道:“我这般老朽,去了也是扫年轻人的兴,令大家拘束。您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我没兴致了,跳舞,音乐,打牌,桌球……这些我都厌倦了。本杰又不在……您什么时候发兵打西班牙?英格兰?尼德兰?哪里都好……”拉比奥撒娇地嘟哝道。


“您就这么想要打仗吗?”


“我从小听着亲王殿下纵横沙场、叱咤风云的故事长大,难免心向往之,想要在您麾下效力,为法兰西开疆拓土,建立不世之功业……”


“我已年过半百,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德尚温柔又带着一丝遗憾地抚摸拉比奥华美的发卷,“如今我所经历的过去要远远多于我的未来了……倒是阁下年华似锦,前途无量。您又长了一岁,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


“我就算说了,您又不送给我……”


德尚一笑:“您不说又怎知道我不会送?”


“您既将终生献给了法兰西,除非你毁誓弃约,不然我也什么好要求的了……”


摄政王的笑容凝固了,摇头道:“虽说如此,我还是有礼物送给您。在那边的第二个柜子,您为什么不去打开看看?”


拉比奥懒洋洋地站起来,依照摄政王所说的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柄佩剑来。镀金的剑柄上刻着鸢尾花的图案,镶着大大小小几十颗宝石,最小的也有拉比奥的拇指大小。拉比奥拔剑出鞘,只见剑身有如一泓秋水,明亮锋锐,却也伤痕斑斑,显见是历经战火。


“这把剑是同族的利扎拉祖送给我的,它陪我平定了南特之乱,之后又随我转战亚平宁半岛,多少年来南征北战,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历了几百场,十多年未曾离身片刻,也曾数次救了我的性命……如今它已经不能再上战场了,您常说志在报国,又喜欢听当年之事,因此我就把它送给您了……”


拉比奥低头把剑抱在胸前,良久才说:“蒙殿下厚爱赐剑,感激不尽。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德尚温和地点点头,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花瓣一般的嘴唇落在摄政王的手上。这双手饱经风霜,但依旧稳定有力。它敏捷地解开了宫装上的宝石扣子,金色的绸缎褪落在地上,坦露出主人娇嫩的肌肤和润泽的曲线。


拉比奥在Alpha的拥抱中颤抖,近乎叹息般地耳语着:“我曾经发誓永远侍奉您。不论您的将来有多长,只要我还有一丝气息在,便会遵守誓言……今夜,我想要将我的全部献给您,也请您完完全全地,毫无保留地,赐予我您的一切……”


湛蓝与深灰的眼眸交汇,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


摄政王没有回答,在拉比奥胸前的十字架上落下允诺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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