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相逢

自娱自乐,不要揭穿
艾欧三ID:meetmeatthecorner

【法鸡全员】光(27)


没有什么abo内容的宫廷abo,极度欧欧西!非常雷,后面还有更雷的!


西皮是学霸卷毛,德尚蜡笔,波霸格子,吉鲁88洛里,还有学霸曾经单箭头格子,阿雷单箭头蜡笔,Coco单箭头卷毛……平行世界的欧洲,所有的风俗礼节历史战争都是我瞎编的。


这次不是开玩笑的,真的超级雷超级欧欧西(而且后面还有更雷的)!慎入!慎入!慎入!

尤其是德尚粉,看了还不把我打死!!!

而且最近忙于搬砖,越写越烂了😭😔😩

大家忍耐一下反正没几章就大结局了……


***


今年的春天特别短,刚出了冬没几天,天气忽然又酷热起来,令人神思萎靡,整天懒懒的。南方产粮的省份几个月来都干旱无雨,影响了播种,到秋天难免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摄政王殿下心急如焚,不眠不休,彻夜议事,不久之后更是亲自和内务大臣坎特一起前往南部视察灾情。拉比奥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他的面了。


入夏以来,他愈加容易乏累,食欲不振,腰肢也一天比一天沉重起来,心里也隐隐约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来他见不到摄政王殿下,二来就是见到了,也不敢贸然将此事告诉他。此事更无法向阿雷奥拉他们倾吐,拉比奥心中的烦恼实在无法排解,只能含含糊糊地向千里之外的帕瓦尔在信中提了两句。帕瓦尔察觉到事情不对,接二连三地来信追问,拉比奥不愿让他在异国他乡还要为他担心,因此干脆连他的信也不回了。


幸好天公作美,到了七月间,终于天降甘霖,下了几场大雨,南部诸省一片欢欣。摄政王不久之后也返回了凡尔赛,只留下坎特大人在当地主持后续工作。他与拉比奥几个月不见,片刻温存,稍叙别离之后,立刻注意到了他身体上的不同寻常,问他是怎么回事。


反正他的腹部一天天隆起,也瞒不了多久了。拉比奥见亲王今晚心情甚佳,干脆一咬牙,把什么都直接承认了。只见亲王殿下沉默了许久,脸色阴晴不定。拉比奥倚在他身边的靠椅上,一颗心也随之忽上忽下。


“还有谁知道你有了身孕吗?”终于,德尚面无表情地问他。


“凡尔赛中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拉比奥本能地回答道。他并没有撒谎,帕瓦尔又不在凡尔赛。


“很好,此事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亲王脸色稍霁,温言说道。


拉比奥不回答,浑身戒备地盯着他。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摄政王的手盖住他的手,“你现在也不宜回圣莫里斯去,一来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二来你在那里也太引人注目,难以隐藏身份。最好在巴黎郊外安排一处僻静隐秘的所在静养,等生产之后再回凡尔赛来。此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得自己安排。”


“为什么我非得要出宫不可?”拉比奥支起身子问。


“不出宫,难道你还想在凡尔赛怀胎十月,生下这个孩子不成?”摄政王反问道,“哪怕你相貌再美,出身再高贵,将来还有哪个像样的Alpha会尊重你?你的婚配之事又要如何是好?”


拉比奥浑身发抖,咬住了牙不说话。


“再说,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这孩子想想。他只不过是个不受教会承认的私生子,要如何在凡尔赛自处?就拿瓦拉内来说吧,他是被先王承认的儿子,与王储一般由王后亲自抚养,十岁即受封公爵,尊崇显贵,比你腹中这个孩子如何?他尚且在背后受人指指点点,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在宫里又会遭受多少冷眼?你真的要让他承受这种压力吗?”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承认他了?”


摄政王像是以前从没见过他那样盯着拉比奥:“你从小进出宫廷,怎么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可想过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亲王殿下曾经发誓永不不娶妻生子,将一生献给法兰西。先王将摄政重任托付给他,除了他战功赫赫,精明能干之外,原也是看重他没有家眷,能够毫无私心地辅佐王储。因此拉比奥本来也没有对他抱多大期望,可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一颗心仍免不了越落越低,就像要坠进深渊一般。


“王储和储妃生的是一位公主,将来无法继承王位。你的继承权仅在博格巴之后,腹中的要是女孩也就罢了,要是一个男孩呢?王储宫中本就忌惮你的出身,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知道了孩子是我的,换做你是王储,您会怎么想?即使我绝无此意,但舔犊之情,人所共有,他难道不会担心我趁着此刻大权在握,改天换日?”


“那要是格列兹曼再生一个男孩呢?”拉比奥说。


“你说得倒是轻松。”摄政王摇头道,“若是他再生一个男孩,王位之争只会更加激烈。”


其实储妃上次受了特奥·埃尔南德斯所下之药,虽然没有影响到公主的健康,但是医生说他今后很难再受孕生产了。这件事情秘而不宣,生怕国内为王位传承之事掀起风波。除了医生之外,只有王储宫中和摄政王一共四人知道而已。德尚此时当然更不会将此事告诉拉比奥。


“若是我还在凡尔赛摄政一天,自然能庇护这个孩子一天。可是博格巴殿下年轻我二十多岁,他难道一辈子当王储不成?早晚有一天我要还政归朝,或者万一一旦我不在了呢?到时候王储羽翼丰满,你身边却连个有力的Alpha都没有,又要如何保护自己,保护这个孩子?何况你与王储宫中一向不睦,如今博格巴已为人父,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他也会为了储妃和公主考虑。”


拉比奥皱起了眉头。


“你自己想想吧,无论是对你的名声,还是这个孩子的未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趁现在还没人知道,隐姓埋名去宫外生下孩子,然后把他送给一家殷实可靠的人家抚养。你今后绝不能与他相认,你我之间也一切照旧,就当这事从没有发生过。这样你既声名无损,他也可以不用卷入权力斗争,安稳地度过一生。”


拉比奥下意识地护住些微隆起的腹部,讥讽地说:“而殿下也不用受千夫所指,说您贪图美色,背誓毁约,还可以继续一本正经地在王储面前扮演他鞠躬尽瘁,如师如父的好老师,在世人面前扮演呕心沥血,忠心为国的摄政王。”


“拉比奥阁下,您知道您是在跟谁说话吗?”德尚震怒道。


“请您不要再拿摄政王的威严来压我了!别人眼中您高高在上,神圣凛然,可在我眼中,您不过就是一个Alpha而已!跟寻常的贩夫走卒也没有什么区别。”


“放肆!”


“我冒犯了殿下,您大可以现在就下旨把我逐出宫去!反正现在也没有一个会为我说话的人……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把我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的!这件事您想也不用想了!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一个人的!哪怕最后我什么也留不住,我还有他,他还有我……”


“拉比奥阁下,您可记得您当日的誓言?”摄政王的声音就像是奥林匹斯山巅隆隆的雷声,不祥地在空中回荡。


拉比奥顿时怔住了。


“您为了回宫,当日跪在我的脚前对我说了些什么,您还记得吗?”


“我发誓终身供您驱策,百死无悔。”拉比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那您现在怎么说?”


“我……要我为了您做什么都可以!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受我的誓言约束。他有权在凡尔赛长大,有权跟我一起生活!他的身上流着高贵的拉比奥家的血,我绝不会把他遗弃的,哪怕教宗的谕旨也不能我让改变心意!为了这个孩子,身败名裂,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拉比奥说到激动处,眼眶也红了,“不过您放心,我的誓言我还是会遵守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世,这个秘密我会带到棺材里去。您不需要为您的一世英名担心。”


“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您以为我不想像寻常人一样,儿女绕膝,共享天伦吗?”


“当然不是,还有您拨乱反正,亲手建立的法兰西新秩序,和您视如己出的王储宫中三位殿下,哦,现在是四位了。”拉比奥冷冷地说,“反正他们都比您的亲生骨肉重要得多。法兰西,法兰西!去他妈的法兰西!”


摄政王的巴掌“啪”的一声落在拉比奥的脸上,声音响彻了房间。二十年前,这一下能让最强壮的战士人仰马翻,即使现在,他一个严厉的眼神都能立刻让人吓得魂飞魄散,拉比奥白皙的脸颊上迅速地红了半边,然而他毫不示弱地昂首而立,眼睛里简直要射出匕首来。


“在您深刻反省,改变主意之前,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德尚声色俱厉地说,“现在请您从您来的路回去。”


拉比奥抿起嘴唇,捂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他生性倔强要强,即使有错也绝不悔改,更何况他认准了自己没有错?他也干脆不再费心掩饰日渐笨重的身材了,没多久就搞得尽人皆知。以他的美貌和出身,竟然未婚生子,宫中自然议论纷纷,可谁也没法打探出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阿雷奥拉一再追问,拉比奥只不肯说,惹得国防大臣的得意门生一拳打穿了墙板,还是闻讯赶来的金彭贝好说歹说才把他架走。


他在宫中孤立无援。那些原本在追求他的Alpha见他闹出这么大的丑闻来,都纷纷掉头而去。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更是一有机会就机会冷嘲热讽,说三道四,再加上拉比奥许久不受摄政王召见,宫中的人很快就敏感地发现他已经失去了亲王殿下的宠幸,被逐出宫去只怕也是迟早的事情,因此这些闲言碎语就是当着他的面也毫不顾忌。


“拉比奥阁下一下自视甚高,目无下尘,没想到竟然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他平时总是讥讽奥尔良公爵,动不动就将‘私生子’这个词挂在嘴边,如今……难道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谈话的几个人出一阵窃窃的笑声。


拉比奥就坐在不远处,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反而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将头抬得更高了,只有发抖的双手才略微暴露了他的内心。


“换了一个人,一定羞愧得不敢在凡尔赛露面了,没想到他还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若无其事地招摇过市。”


“如此伤风败俗,难怪亲王殿下也气得不轻……”


周围的人也附和起来。


恰好奥尔良公爵偶然路过,耳里飘来这几句话,顿时停下脚步,出声制止说:“请不要再说了。这样的话在当事人的面前说未免有失风度,枉自猜测摄政王殿下的想法也不是明智之举。”


正在议论的几个人想起了当年以为拉比奥失势,摄政王却又重新征召他入宫之事,再加上公爵的威势,都自觉无趣地各自找了个借口散开了,又或许他们只不过是换个当事人看不到的地方继续高谈阔论罢了。


瓦拉内摇摇头,也不跟拉比奥说话就要走。


反而是拉比奥主动叫住了他:“公爵殿下,请您留步。”


瓦拉内转过身来问:“您还有什么事?”


“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拉比奥眨眨眼睛说,“不过就是想告诉您,您要是以为您轻飘飘地为我出头说几句话就能让我在本杰面前为你美言,那您就打错了主意。”


“请您别误会。”瓦拉内毫不意外地说,“我为您说话,并不代表我对您的友谊,我也从来没有指望过您会为我做什么,我甚至不是出自正义感或是同情心。您落到今天这个受人奚落的地步,完全是您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只不过我曾经答应过本杰,一定会护您周全,虽然现在……不过我对他的承诺是绝不会更改的。”


“很好,您知道就好。”


瓦拉内正要走,拉比奥突然又说:“等等。”


“您还有什么事?”


“我虽然对您没什么感激,不过您好歹也算是帮我出头。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什么,尤其是我讨厌的人。”


“我已经说过了,您不必放在心上……”


拉比奥打断了他的话:“本杰就要回来了。”


瓦拉内的脸色顿时变了。


“您听得没错。”拉比奥语带讥讽地说,“本杰就要回凡尔赛来了。不过您可别高兴得太早了,他并不是为了您回来的。这个小傻瓜,我不给他回信,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得到的风声,就自说自话地说他一定要回来照顾我……”


“可是他的婚约……”瓦拉内辗转得到巴伐利亚来的消息,印证了拉比奥的话。新天鹅堡确实在建,大公的儿子也确实在追求帕瓦尔。


拉比奥不情不愿地说:“他既没有跟托利索订婚,也没有跟托利索的大哥订婚……哼,巴伐利亚的Alpha,全是些又粗又笨,不解风情的乡巴佬,怎么配得上本杰?”


瓦拉内没有说话,他的心“砰砰”作响。


“好了,我跟您两清了。”拉比奥转过头去,表示这段谈话已经结束了,“您可以走了。”


瓦拉内的心随着他的脚步越跳越快。镜厅的明月终于又要在凡尔赛升起,照亮他无光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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